第一幕

 

   曉蝶站在靠窗的角落,眼神呆滯地望向遠方,深深的嘆了一口氣。接著突然一陣風吹亂她的髮梢,更加桑了。噹!噹!噹!上課鈴聲響起。曉蝶依舊在走廊上徘徊。上課中老師不免疑惑詢問:「有人知道曉蝶到哪裡去了嗎?」同學們各個相望搖頭不知曉蝶到哪裡去了。老師點一位與曉蝶較好的同學名為晴慧,然而晴慧也不清楚曉蝶到哪裡去了。因此老師召集全班找曉蝶。片刻,有一位同學傳回消息,曉蝶躲在附近的階梯坐著拿著掛在脖子上的金葫蘆凝視著。此時,曉蝶似乎看見同學的身影,趕快收拾緊貼在臉頰的淚水。不久老師便前來,老師詢問曉蝶說:「曉蝶為什麼你在這?現在已經上課了。」曉蝶回應:「我沒聽見上課鐘聲,對不起。」老師見曉蝶心事重重,雙眼紅腫說起話來顫抖,也沒多說甚麼,僅說:「走吧!我們回教室上課。」經過這次事件後以前活潑開朗的曉蝶頓時變成另外一人。而這一天正是民國201092

 

第二幕

 

    下課鐘聲響起,晴慧與郁芳看著曉蝶默默著坐在自己的坐位若有所思的樣子。晴慧拍著郁芳的桌子輕聲細語的說:「郁芳妳不覺得最近曉蝶的舉止很怪嗎?」郁芳接著說:「我早就覺得很怪,上次老師要我們全班找她回教室上課之後,她就好像行屍走肉一樣。」晴慧說到:「之前老師說我們身為曉蝶的好朋友,所以我們有義務回報曉蝶現在的狀況給老師知道,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去試探曉蝶為什麼會失魂落魄啊?」不然我們剪刀、石頭、布,贏得人就去跟曉蝶寒暄,剪刀、石頭、布。郁芳得意的說:「哈哈,之前我妹說:『大部分的人一開始都出剪刀。』你看我出石頭,我贏了。」晴慧:「既然你那麼想贏,你就去跟曉蝶寒喧吧!」郁芳錯愕的說:「不是輸的人去?NO~NO~」晴慧:「……」。於是,晴慧與郁芳站在曉蝶桌子前。郁芳指著曉蝶說:「曉蝶妳的頭髮骨折了耶,是不是被雷打到!」晴慧接著說:「是啊!最近妳的頭髮好像也冒出智慧的髮根了。」郁芳看著曉蝶沒反應,便說:「啊呀!18歲正是鮮艷美麗的一朵花,怎麼還沒開花就凋謝了呢?」站在一旁的班長燕嘉將兩個拉在一旁說:「妳們倆到底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刺激她啊?」突然曉蝶的手機響起,曉蝶迴避到一旁說起電話。不久,曉蝶就將自己的書包收拾早退。郁芳說:「曉蝶幫她的書穿起衣服回家了。」「好吧!不然我們回家經過曉蝶家再去拜訪她好了。」晴慧說。

 

第三幕

 

    「伯母好,曉蝶最近行為怪異,老一直盯著她脖子的金葫蘆看。」晴慧說。玉芬疑惑的詢問:「曉蝶難道沒跟妳們說?」晴慧和郁芳不由得皺起眉頭說:「說?說甚麼事?」玉芬說:「也許要跟你們說才是,你們有聽曉蝶說掛在她脖子上的金葫蘆嗎?」郁芳沉思了一會:「曉蝶有說過那是她滿月時,奶奶送她的禮物。」「其實,那不是她奶奶送的,而是他爸爸所送的。」玉芬回道。玉芬回想當年剛懷曉蝶時,當時孩子的爸金盛欣喜若狂的說:「是女孩嗎?」而我心中不免疑惑的說:「第一胎生男孩,以後若是再生幾個孩子,不就有個哥哥保護他們嗎?」「玉芬妳不懂,女孩比起男孩乖巧懂事、心思細膩,不會和男孩一樣粗魯莽撞。」金盛說。玉芬嘆息心有感概的說:「當時年輕的我們不會帶小孩所以托付給婆婆照應。我們將起身到都市發展的前夕,曉蝶的爸爸特地到銀樓挑選禮物,記得我陪了他一整天卻始終找不出合適的禮物,正當我們放棄的時候,金盛見到掛在角落的金葫蘆,一眼就相中了它。」我不免好奇的問金盛:「我們走了無數家的銀樓,為什麼你偏偏相中這金葫蘆?」當時他說:「因為曉蝶是我們的第一胎,就因為是第一胎,身為她的爸爸當然在她滿月時買特別的禮物送她,期許曉蝶能夠笑口常開如同金葫蘆般光彩奪目。」玉芬接著說:「曉蝶五歲之前,是與奶奶相依為命。在她從小有意識之前就戴著金葫蘆在身,理所當然認定緊繫在身的金葫蘆是奶奶所贈送的。抱歉,我好像講太多了,我去切些水果給你們吃。」玉芬喚曉蝶下樓,「曉蝶妳同學來找妳了。」一會兒,玉芬拿切好的水果說:「曉蝶不在,可能又到了老地方了。」晴慧想起說道:「今天曉蝶接了一通電話,立即就收拾好書包早退。」玉芬笑說:「那是曉蝶設定她爸爸的錄音,每當下課手機自然會響起。」叮鈴!叮鈴!「有客人來我去開門。」玉芬說。「伯母我們就不打擾妳了,謝謝妳跟我們分享曉蝶的事。」晴慧與郁芳離開曉蝶的家。

 

第四幕

 

    曉蝶的爸爸金盛是個嚴格的父親,正因為金盛的父親之前秉著『打是情,罵是愛』來教育小孩,所以曉蝶的爸爸承襲金盛的父親的打罵教育。

 

    此時此刻,有一對年輕夫婦帶著孩童來公園遊戲。女孩抬頭向爸爸說:「為什麼就只有弟弟能給你抱,我也要給爸爸抱。」年經婦人:「不然媽媽抱妳。」女孩說:「爸爸比較高,我想要給爸爸抱。」年輕人:「真拿妳這小不點沒辦法。」年輕人一手抱著兒子,一手抱著女兒。感覺好不快樂喔!

 

    「為什麼?為什麼?這是為什麼?」曉蝶獨自坐在盪鞦韆望著蔚藍的天空,這是金盛常常來的公園,仰天長嘆…….片片不愉快的回憶捲在心頭。

 

    那一天窗外下了毛毛細雨,雨勢滴滴答答的,似乎將金盛煩悶的心燃起。曉蝶身上所穿的微露繫肩的衣服,夾帶酷炫的皮帶和現在最為流行的超短褲,不由得被爸爸唸了幾句:「妳都已經讀到高中了怎麼還是不懂事,妳看妳身上所穿的衣服、褲子、化妝品哪一件不是花得近千元啊!花錢容易賺錢難,你要懂得省吃儉用,不然以後我們要是不在了,妳又沒有能力賺錢不就等著當卡奴嗎?」曉蝶不服氣的回答道:「你管好你自己就好,少在那裏管起我來。」「啪!」金盛盛怒之下打了曉蝶一巴掌。曉蝶衝進房間用力的把門關上,這晚餐也不顧肚子挨餓不願一起下樓用晚餐。窗外的風陰風怒嚎猶如曉蝶哭訴她的悲憤不平;窗外的雨彷彿了解曉蝶的心緒如哭如泣愈下愈大。曉蝶也許是累了,不知不覺得走入了夢鄉。

    夜半,金盛一個人看著電視發征靜靜坐在客廳心想:「我是不是對曉蝶太嚴責,現在的學生在滿街頭都是一個樣,我這樣說也是為了她好呀!」

    金盛默默地走上樓將曉蝶的房門打開,望見棉被的淚痕尚未乾,不捨地深深嘆了一口氣,將棉被重新覆蓋在曉蝶的身上,關上房門準備下樓。突然驚覺外面的雨勢又狂又急不對勁,連忙叫醒一家人,眼看雨勢猶如水注如火如荼傾瀉而下。金盛指引全家靠山頭跑,金盛背著母親往上馬不停蹄的向山頭邁進,水勢高漲突破一樓層,夾帶沖積物排山倒海馳騁而來,一棟棟房屋慘遭滅頂。曉蝶肚子咕嚕咕嚕叫,一路上的峰迴路轉頭暈目眩飢腸轆轆,提不起力再踏向前。金盛在後一直頂著曉蝶說:「妳是我陳金盛的女兒,應該是『精力旺盛』才對,快支撐下去啊!」雨勢愈來愈猛,水吞噬了他們家園一路尾隨窮追不捨。奶奶心有不捨的說:「金盛我知影你有孝,我都已經那麼老了,再活也沒多久,不如就留我在這。你還那麼年輕還有某和子要養,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。」金盛淚如雨下的說:「媽,我這輩子都沒好好孝敬妳,我怎甘給妳放置這不顧,自己先走。」玉芬急切的說:「你看曉蝶她已經不能再走了,不然我扶著媽,你揹著曉蝶好了。」金盛愈揹曉蝶,一不小心腳滑了一下滾落山涯被惡水衝走了。

 

    「我到底是再難過什麼?」眼淚無聲無息地緩緩墜下。這時天氣狂風怒嚎陣陣滂沱大雨,與當時的雨勢一樣。然而在曉蝶臉上所交織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。曉蝶踱步徘徊在公園,濃霧掩蓋著曉蝶的身子。

 

    突然有一支傘遮蔽了曉蝶,「曉蝶」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。曉蝶這是怔住了:「這不是……」回頭望竟是奶奶。曉蝶疑惑答道:「阿嬤妳哪會置這?」「戇孫ㄟ,我是你ㄟ誰?我知影妳的甘苦,我哪會不知妳置這,走咱們回去厝裡。」曉蝶面有難色的道:「不過……不過我……」「孫ㄟ,妳甘知影,妳阿爸他會這樣對待你是因為他是為妳好,不過現在妳阿爸……」記得你阿爸小漢時…….

    在金盛六歲那一年的夏夜蟬鳴響徹雲霄。突然有一陣嘶喊聲撼動每一個人的心弦,是金盛拿著阿爸的刮鬍刀不小心割傷了他的右手手指。在場的每一位大人無不心疼金盛受傷,僅有那阿公拿著藤條抽著金盛幼小的身體說:「誰叫你亂拿阿爸的刮鬍刀,黑白亂拿。」妳阿公受不禁金盛的哭鬧說:「再哭,就再打。」金盛被打得遍體麟傷罰跪在一旁。在旁的我心痛的說:「囝仔人是懂啥,跟囝仔人計較,來來阿母疼。」

    於是祖孫倆在雨中慢慢熟悉金盛的身影。

 

第五幕

 

過了五年

    曉蝶和晴慧、郁芳三人都已是大學生了。有一天,晴慧與郁芳走向上課教室的路途中談到:「自從高中剛開學曉蝶就變成了這樣子。唉!雖然現在我們已盡了最大的力氣,可是她始終一個樣。」郁芳感慨的說:「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年,她還是無法克服,她到底要綑綁自己到甚麼時候?」

 

    曉蝶趕著上課鐘聲不小心撞上一位男子,曉蝶回過頭說聲:「對不起。」曉蝶急忙趕上課匆匆的走了,而金葫蘆墜落,留下金葫蘆在地。那位男子撿起金葫蘆原想叫住曉蝶,但曉蝶匆匆忙忙的走了。

 

    曉蝶回到家中驚覺自己的金葫蘆遺失了,曉蝶心急如焚的說:「媽妳洗衣服時,有看見我的金葫蘆嗎?」詢問家中的每一位都沒發現金葫蘆的蹤跡。

 

    隔天,曉蝶失魂落魄的來到學校,晴慧與郁芳覺得曉蝶不對勁,走向曉蝶問聲早。晴慧發現曉蝶時常繫著的金葫蘆怎會不見?這時郁芳也發現曉蝶的金葫蘆真的不見。看見曉蝶憂傷的樣子,晴慧說:「曉蝶妳想想昨天在學校時,妳去了哪些地方,說不定可以找到些線索。」曉蝶仔細想想,突然昨天的畫面閃過,「該不會是那個時候…….

 

    曉蝶與晴慧、郁芳重回現場,找尋了好久正傷心欲絕時,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們三人。「這是妳的吧!」「這男生好像在哪見過」曉蝶心中疑惑道。這男子也覺得曉蝶識曾相識。曉蝶沒多說甚麼拿過了金葫蘆道謝了那名男子便各自走了。

 

第六幕

 

    曉蝶走進教室,見到剛才撿到金葫蘆的那名男子。那名男子在講臺全班說:「大家好我是這學期的轉學生,我叫作張哲庭。」曉蝶聽見這名字驚訝的啞口無言:「這不是我的國中同學,想不到過了幾年他也已變了這麼多。」而哲庭也見到曉蝶說:「這麼巧我們是同班同學,我覺得妳好像在哪見過一樣。」曉蝶頭也不回的走了。哲庭心裡覺得奇怪,去打聽其他同學金葫蘆的主人叫做甚麼名子。「陳曉蝶好耳熟。」哲庭一邊走一邊思考,「陳曉蝶好像在哪聽過,啊!好像是我的國中同學。」

 

    曉蝶坐在座位上。哲庭靠近曉蝶說:「妳不是我的國中同學陳曉蝶,難怪見到妳有種熟識的感覺,想不到你的神韻跟以前一樣沒變。」曉蝶冷漠的回應哲庭。哲庭納悶的說:「我記得妳以前很活潑也很愛現,怎會幾年沒見就改變的這麼多?穿著也變得保守了。」曉蝶不耐煩的說:「你說夠了沒,你到底煩不煩啊!」

 

    哲庭自從被曉蝶擺了一道,便詢問晴慧與郁芳說:「妳的朋友曉蝶怎會這樣?真沒想到在國中陳曉蝶的個性和現在的個性一點也沒變。」晴慧說:「不會吧!曉蝶竟會理會你!」哲庭困惑的說:「有甚麼問題嗎?」郁芳答到:「曉蝶她除了親友以外,對待外人始終是冷漠帶過,很少有人會惹他生氣。」哲庭又更加疑惑了。晴慧說:「自從高中以後,她的性格判若兩人。」晴慧與郁芳與哲庭說明事情的原委。

 

第七幕

 

    曉蝶下課後默默望著蔚藍的天際深深嘆了一口氣。哲庭正好路過,哲庭凝視著曉蝶不免想知道她為何憂愁?哲庭突然打斷了曉蝶的思緒,哲庭問曉蝶:「距離上課還有幾分鐘啊?」曉蝶看著手錶回應道:「現在距離上課還有三分鐘。」曉蝶不免心裡疑惑:「為什麼要向我問問題呢?你的朋友一群有的是手錶,怎會跟我借?可能現在只有我有手錶借吧!」

 

    有一天,曉蝶從圖書館借的書掉了,哲庭正好看到散落一地的書,連忙將書撿起。「陳曉蝶妳的書拿去,你借的書是什麼書?」曉蝶回答:「是佛洛伊德的夢的解析。」哲庭反覆的思索:「好像聽過佛洛伊德這個人。」曉蝶無奈的表示:「這是有名心理學家,高中的課本也有介紹到,難道你真的不知道?」哲庭:「好像真有這回事,妳為什麼要看佛洛伊德的書?」曉蝶:「你不覺得你干涉太多了嗎?」曉蝶依舊冷漠的走了,留下哲庭一人。

 

    曉蝶不小心從樓梯摔傷,哲庭將曉蝶送去醫護室。曉蝶不免疑惑的問;「為什麼你一直像個蒼蠅一樣,在我的身邊一直出現?」哲庭回答:「其實是那時我將妳的金葫蘆拿回家,正好被我隔壁的鄰居看到。他詢問我這金葫蘆從哪來?」「我將那天的來龍去脈說與他聽,他問我:妳的所有一切,他替你擔心。』」「你說那個人叫你還監督我。」曉蝶問。哲庭點頭回應。曉蝶:「那你能帶我去見那一個人?」

 

第八幕

 

    哲庭與曉蝶去找那位鄰居。哲庭敲了鄰居的門說:「伯父你在家嗎?」耳際傳來木頭敲擊地上的聲響叩叩叩「來了來了。」那一人回應道。打開那扇門眼簾所見的是白髮蒼蒼、臉龐消瘦,行動不便的父親。曉蝶眼光裡泛著淚水哭訴道:「我們找你找的好久,你為什麼都不跟我們連絡。」金盛:「你現在看我這樣如此落魄,根本不是妳們以前所認識的勇健的我,像我這樣的廢人,有不如沒有。」

曉蝶激動的說:「這幾年來阿嬤還有媽都為你傷心落淚,你卻只有想到自己,我們關心的是你是否安在罷了。」金盛:「曉蝶你回去不要說我現在還活著。」曉蝶:「這是為什麼?」金盛:「妳媽不必為了我浪費她的一生,還有比我更好的男人等著她。」

 

    曉蝶不多說什麼回到家中一五一十的告訴玉芬。玉芬立即到金盛的住處,金盛的門始終關閉,無人回應。玉芬在門外說到:「我與你十幾年的夫妻了,我會因為你現在的行動不便而捨棄你嗎?雖然你現在的行動不便我願意當你的腳,陪你走過這一生。」金盛在門旁不由自主的落淚:「玉芬你為什麼那麼的傻呢?」

一會兒金盛終於敞開大門一家人終於破鏡重圓。

 

第九幕

 

「你看曉蝶她又恢復了高中活潑開朗的個性了。」晴慧開心的說道。「是啊!我還天真以為她永遠都恢復不了之前的她。」郁芳回應道。「說來說去多虧有張哲庭這貴人,才讓曉蝶這家人重逢。曉蝶妳要怎麼報答他呢?」曉蝶:「妳們倆很煩耶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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