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朝年間,士人李甲與同鄉同遊,與名姬杜十娘相識。兩人情投意合,李甲便終日相守。
老鴇不悅李甲無財,便來擠兌:「作我們這行的,哪有只接窮人、不接大爺們的道理。」
杜十娘不滿:「李公子不是沒錢,過去不也是大主顧嗎?」
「那好,有本事叫那窮漢給你贖身,反正你整日與他在一起,不賺反賠勒。」
「當真!」(掩唇)
「窮鬼能拿多少銀子,只要他三百兩,但要三天內交給我。」
當晚,杜十娘便與李甲商量:「我和媽媽說好,用三百兩給我贖身。」
「我不是不想,但我身邊沒多少錢財了,等我向親友們借些試試。」
李甲東奔西走,杜十娘又出了一半,這才湊齊銀兩,給杜十娘贖身。姐妹們給十娘辦送別晏,並送給她一個百寶箱,給她上路用。
行到潞河,改走河道,杜十娘與李甲在船上撫琴作樂。附近有艘船上有個商人子弟,名叫孫富,被杜十娘的情才吸引,趁風雪阻道,邀李甲一談。漸漸引入花柳之事:「昨天夜裡唱歌的是哪一位呢?」
「她是京城名姬杜十娘。」又細細將兩人間的事說了遍。
「你的家人會答應嗎?」
「我唯一擔心的只有我父親,怕他是無法容下十娘。」
「尊父書香之家,一定會怪罪你平日遊戲花間,何況你要娶一個不潔的女子。親朋好友都會遵從你父親的意思,誰會幫你呢?」
「這………」(猶豫)
「不如我以千金與你為路費,讓杜十娘與我離去好嗎?」
「我……」(動搖)
「不然以你的家世,娶一個風塵女子有辱家世,上犯父意,下犯親族,豈不是負天下大之罪?」
「好吧,如果十娘願意,我就同意。」
當夜,李甲和杜十娘說了此事,杜十娘邀孫富上船一述。杜十娘盛裝打扮,親自檢查那千兩黃金。而後命人取出百寶箱,一層層打開,無一不是價值連城之物,杜十娘將它們投入江中,旁人直呼可惜。
「我一直以為你是我可以託付終生的人,」又丟一層珠寶。
「這些都是我多年來的積蓄,」再一層。
「我……不會辜負我們曾經有的情,」抱起珠寶箱,往船邊一站。
「所以,就這麼作吧……」
杜十娘往江心一跳,一代烈女,就此身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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